在销量并不出彩的情况下，急于通过上市扭转颓势的威马遇到了更大的舆论危机。创始人沈晖的年薪高达12.6亿元，让这家企业陷入了寺院住持的争议中。

作者的牧歌

编辑坚果

2020年1月，威马创始人沈晖在微博上转发了一句王兴的语录，称要和王兴打个赌，未来威马是新势力前3。

当时，沈晖确实有这样的信心。在刚刚过去的2019年，威马实现销量16，876辆，仅次于蔚来的20，565辆，位居新车市场第二。

然而，后来，魏玛的发展并不像申会所期望的那样。按照2021年的车辆交付来看，威马不仅跟不上威小李，甚至连零跑、哪吒等二线新能源车商都赶不上。

在市场销量不佳的情况下，急于通过上市扭转颓势的威马遇到了更大的舆论危机。创始人沈晖的年薪高达12.6亿元，让这家企业陷入了寺院住持的争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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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晖拿走了魏玛四分之一的收入？

近日，威马披露了第二次冲击HKEx的招股说明书。相比业绩和财务数据，本次招股书更有意思的部分来自员工薪酬。

招股书显示，2021年威马管理层薪酬总额为17.5亿元，而董事长沈晖的薪酬高达12.6亿元，其中薪酬和奖金约200万元，其余为限制性股票。如果威马汽车成功在港交所上市，股份可以在限售期解除后随时变现。

相比天价薪酬，魏玛的表现同样耀眼。2019年至2021年，威马汽车收入分别为17.62亿元、26.71亿元和47.43亿元。全年亏损分别达到41.45亿元、50.84亿元和82.06亿元。近三年累计亏损达174.36亿元。

照此计算，沈晖2021年的薪酬相当于该公司当年收入的四分之一。

据一些外部数据显示，威马近年来销量排名逐年下滑。2020年，威马仅次于蔚来，在新车制造商中排名第二。当时，威马甚至与蔚来、理想、小鹏并称市场“新能源汽车四小龙”。

但到了2021年，威马已经跌出了领头羊的位置，年销量只有威小李的一半，甚至赶不上原本处于第二梯队的哪吒和零跑。

因为持续不佳的销售业绩，外界听到威马“掉队”的消息并不少见。在去年7月的媒体沟通会上，沈晖回应，“公司没有掉队，新车上半年才刚刚开始。”

拥有辉煌履历的沈晖是为数不多的认真的汽车制造商之一。获得美国哈佛商学院AMP学位，2009年加入吉利汽车，并带领团队完成了吉利收购沃尔沃的重任，这也是中国汽车工业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海外并购。

此后，沈晖还领导了沃尔沃在欧洲和美国的董事会和高管团队的重建，并长期担任沃尔沃全球高级副总裁兼中国区董事长。

2015年12月，沈晖建立了魏玛。由于过去在汽车行业的辉煌经历和众多成功项目，威马吸引了众多名人PE和VC进入市场。国资、地方产业、国内外投资机构齐聚一堂，包括百度、腾讯、红杉基金、李嘉诚家族，都是幕后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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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差是原罪

拥有奢侈品投资团队的威马当然不会吝啬。算上今年3月完成的约5.96亿美元的Pre-IPO轮融资，威马筹集的资金总额已达350亿。

然而，在新能源汽车的战场上，再多的融资似乎也只是账面上的数字。供应链和销售渠道都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来填补。

但随着魏玛近两年业绩不佳，沈晖12.6亿元的年薪难免引发争议，甚至陷入“寺院住持穷富”的质疑。

其实，严格来说，沈晖的12.6亿元并不是收入。他真正拿到的只有200万元左右的工资奖金，剩下的只能算是企业成功上市后的股权奖励。

类似的情况在国内科技圈也有过先例。比如2018年小米集团上市后，小米也给董事长雷军支付了约99亿元的股权薪酬。2014年上市时，刘也因同样的激励政策获得了约41亿元的薪酬奖金。

但与雷军和刘不同的是，小米和在上市时就已经在市场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各自的领域都获得了广泛的认可。不过，流血上市的魏玛，登陆资本市场的意义更大，沈晖超高的股权激励难免招致非议。

针对此事，沈晖本人在朋友圈发表了一条似是而非的回复，“有些事情，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不值得花时间解释”。

谈及车企高层的薪酬水平，根据公开数据，造车企业大概有150-200万，李的创始人李想和Xpeng Motors的创始人何都在这个区间。

事实上，世界上真正的超高薪是“硅谷钢铁侠”马斯克。据第一财经统计，他去年从特斯拉领取的薪酬总额约为1575亿元。

马斯克之所以能够拿到这么高的薪酬，也来源于2018年他和特斯拉董事会商定的薪酬方案。按照当时的方案规则，在2018年之后的十年里，马斯克没有任何工资和现金奖励。他的收入完全与特斯拉的市值和经营业绩挂钩。如果马斯克能带领特斯拉实现很多目标，他就能获得更多的股票期权。

所以说到底，高薪无罪，业绩差才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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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又来了不容易

即使未来一段时间给予股权激励，在被媒体解读后，沈晖未来可能也不容易顺利拿到钱。

主要原因是威马近两年业绩低迷，没有达到投资者和用户双方的预期。即使成功上市，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扭转市场颓势。

从企业发展来看，需要长期的RD投资；从用户需求的角度，希望完善配套；站在投资者的角度，希望尽快看到新的产品来刺激股价。

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重金做基数。

这么多眼睛，即使股票解禁后，沈晖的12.6亿元还能安全收进自己的口袋吗？

虽然雷军在小米上市后拿到了99亿元的超高激励，但他的做法更出彩。当时股票解禁后，雷军承诺延长锁定期，未来一年内不减持小米股份，同时将上市前获得的股权激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这种做法，一方面提振了公司的股价信心，另一方面也增加了大众对小米和雷军的好感。

考虑到魏玛的现状，大额捐款暂时可以放行，但锁定股权和增加RD投资的措施，至少在明面上，还得由沈晖提出。

以上情况只是建立在魏玛继续经营的基础上。如果未来几年威马销量继续下滑，很可能威马最终会彻底出局。

按照2018年沈晖自己的推断，“新造车团队未来只有两三年时间，如果达不到10万辆的年销量，就活不下去了。”

无独有偶，瑞银证券也计算出电动车盈亏平衡点在20万左右，起点10万，蔚来汽车创始人李斌也表达了类似观点。

翻一下威马的年销量，从2019年到2021年，三年总销量未能突破10万辆。今年第一季度，威马仅售出7476辆电动汽车。

相比之下，Xpeng Motors、李和哪吒在今年第一季度的交付量已经超过3万辆，而蔚来和零跑在同期的交付量超过2万辆。

距离“生死线”很远的魏玛，如果在未来几年内“突然死亡”，可能不会太意外。

那时候，连寺庙都没了。一个老方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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