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知乎创始人兼CEO周源发表公开信，分享了知乎的社区定位、内容生态和职业教育。

周源在信中说，“专业讨论”将是知乎必须长期坚持的导向；在内容变现方面，盐选会员将在未来三年打造500位收入过百万的创作者；周源也首次在知乎上正式分享了三年的职业教育业务，并表示将于12月正式推出“知学堂”APP。

根据知乎最新财报数据，2022年第三季度，知乎总营收9.12亿元，同比增长10.7%，月均用户(MAU)达9700万，较2021年下降420万，月均付费1090万会员，同比增长99.5%，净亏损2.79亿元。在财务报告会议上，周源表达了“短期目标。

2019年至2021年，知乎调整后的净亏损分别为8.2亿元、3.4亿元和7.5亿元，从未迈过盈利大关。作为中国三大优秀社区产品之一，知乎被誉为“中国互联网公共领域深入探讨的最后阵地”。现在12岁的知乎已经走出了小众精英圈，开始接受大众，但同时商业化问题也越来越明显。

从小人群的“乌托邦”到大众内容社区

2010年12月19日，知乎上线。经过40多天的内测，知乎积累了200多名“种子”用户，包括李开复、王兴、、、等企业家，以及一批各个领域的专业人士。内测期间，这些人创造了8000个问题，20000个答案，优质的内容让知乎人气飙升。

但知乎邀请系统的注册方式，却将很多对知乎感兴趣的用户拒之门外。即便如此，较高的准入门槛并没有阻挡用户的热情。当时微博、知乎的评论区和官方邮箱经常出现索要邀请码的消息，甚至一个知乎邀请码在淘宝被炒到了几百元，可见当时知乎的火热程度。

2013年，知乎改变运营策略，一改以往邀请制的注册方式，开始对外开放，并全面升级首页，提供最新热点话题和用户列表。这个动作让知乎的注册用户数在一年内直接增长了十倍，随后几年用户数稳步增长。

知乎的内容形式也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文字问答到图文内容，再到知乎也对视频、直播进行了探索，内容类别也从主要的互联网、科技扩展到娱乐、时尚、数码等大众内容消费领域。目前，知乎拥有金融、电竞、健康、职场等30多个板块。

知乎首页截图

但是随着新用户的涌入，很多老用户开始反馈知乎的“恶趣味”，很多老板开始不改了，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聪明”回答。但前期，知乎整体上还能保持优质答案的持续输出，所以对平台氛围没有太大影响。

后来，知乎的舆论画风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其中“海贼王”事件是一个转折点。这个用户从2015年到2017年在知乎上“分享”了100多种他的“生活”。这种浮夸的内容对知乎的平台口碑造成了极大的打击，网友甚至用“谢谢邀请，我在美国，刚下飞机”

Swing的商业化

2016年，知乎开启商业化进程，也被称为知识付费元年。当时，知乎还推出了实时问答工具“知乎直播”。提问者如果想通过实时互动获得答案，需要付费进入知乎大吴的直播群，然后大吴会在群里回答用户的问题。

但这种内容付费模式并不是当时知乎商业化的重点。周源在当时的采访中表示，“知乎要赚钱变现，首先要做的就是广告”，网络广告业务被视为知乎全面商业化的起点。

从2018年开始，知乎开始关注付费内容。2018年6月，知乎宣布将知识市场升级为知乎大学。知乎大学有课程、书籍、训练营组成的产品体系。同时，知乎宣布正式发售svip。

会员业务的推出，意味着知乎正式进入内容付费的轨道。按照周源的说法，“知乎的会员业务真正步入正轨，2019年盐选会员上线”。盐选会员主要以付费网络小说为主。官网公布的数据显示，知乎2021年1月，以奇闻轶事和言情为主要题材的故事栏目，占据百大热门盐选栏目的87%。

目前知乎上还流行言情故事，比如知乎上的TOP100故事，还有排名前三的故事，Once More Heart:温柔的爱陪你到最后，都是言情故事:双向单恋，甜蜜的爱为线，最后你会看到:勇敢的女人对爱情的执着追求。从付费用户的规模和活跃度来看，《盐选》的推出无疑是一件好事，但在内容上，会进一步淡化知乎的调性。

涂志虎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知乎也在发展会员业务，但这部分收入在总收入中占比并不大。知乎付费会员业务在2020年、2021年、2022年三季度分别实现营收3.2亿元、6.69亿元、8.28亿元，占比分别为23.70%、22.59%、33.25%，其中，

知乎商业化的摇摆还体现在视频业务上。在知乎布局视频业务的时间可以追溯到2017年。当时知乎用视频答题，上线了一个以3-5分钟短视频为主要内容的视频区。

然而，视频业务进展缓慢。2020年10月之前，视频业务在知乎处于建设阶段。据科技星球了解，当时视频业务只有两三个运营，主要负责产品的基础功能建设。

可以说，2020年10月是视频业务的转折点。当时，知乎在产品首页增加了独立入口，公司资源开始向视频业务倾斜。一个明显的动作是，知乎在站外签了很多大V，对视频内容引入流量和现金奖励，以此来激发创作者制作视频内容的热情。

2021年，知乎成立了视频团队。高峰时有200多人的产品运营团队，可见对视频业务的重视程度进一步提升。据了解，2021年，知乎发布了十余个不同主题的视频活动，涉及职场人士、大学生、宝妈等群体，旨在打造内容的多样性。此外，知乎高赞联合创作大赛以亿级流量鼓励创作者。

虽然知乎投入很大，但是去年这些短视频平台的市场地位几乎不可撼动，而且这些平台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知识内容，所以知乎大力布局视频业务似乎有点晚了。

或许是视频业务没有达到预期，裁员的消息在知乎视频部门频频传出。在2月份的一封内部邮件中，知乎宣布将视频部门和产品部门拆分合并到社区等一级部门，而教育部门则被带上了前台。但今年3月，知乎视频总经理蔡林离职不到一年。头版“视频”被“创意”取代，视频业务不可避免地走向了业务边缘。

至于广告业务，虽然广告是知乎商业化的起点，但一直支撑着一半的营收。财报数据显示，2019年和2020年，广告业务收入分别占知乎总收入的86.12%和62.36%，但现有的广告业务并没有解决盈利问题。2020年，知乎推出“软广告”业务内容的商业解决方案“知乎+”，作为对原有广告业务的补充。

2021年，在知乎的一次高管集体培训中，周源写下了一句简洁明了的“你认为知乎应该解决哪些问题？”:解决“知识加”遇到的所有问题。可以看出，周源对“知识加”有很高的期望。财报数据显示，以知识加为代表的商业内容解决方案增长迅速，从2020年的1.36亿元增长到2021年的9.74亿元，占总收入的32.9%。今年第三季度，商业内容解决方案实现营收2.65亿元，整体发展较为平稳。

职业教育会是下一个增长点吗？

德勤研究院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职业教育市场规模将达到6505亿元，预计2023年中国职业教育市场规模将达到9029亿元。职业教育市场在稳步发展，教育行业环境的变化也促使各平台聚焦成人职业教育。

其实早在2020年，知乎就已经推出了职业培训服务，提供以职业资格证书和职业教育为核心的专业课程。同时，知乎在自行开发各类培训课程的同时，通过收购不断丰富平台内容，吸引用户购买。

今年一季度，知乎首次从其他收入板块提出“职业培训”业务，不断加大职业培训力度。不久前，周源在一封公开信中强调了知乎的职业教育计划。周源表示，“目前，知乎已经通过自营和收购完成了职业教育的初步布局。知乎想做的是用技术推动教育的数字化转型”。之后该业务在多份财报中呈现快速增长趋势。今年第三季度，职业培训收入达到7800万元，同比增长458%。

知学堂APP截图

不过这一块业务整体基数小，增长速度快也就不足为奇了。更何况，知乎在职业教育中的竞争力到底有多大，其实是不确定的。中公教育、涂画教育、粉笔科技等专门从事职业教育的公司都是知乎的竞争对手。除此之外，新东方、好未来等以教育起家的平台，在行业的震荡期过后，也开始进一步布局成人教育。事实上，来自外部的激烈竞争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知乎职业教育业务的天花板。

总之，商业化是目前知乎亟待解决的问题。对于如何不断缩小亏损，实现盈利的目标，市场在等待知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