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字节跳动创业初期，创始人张一鸣承担了第一份人力资源工作。他的理论是“积极地”雇佣年轻人——只要人足够优秀，有没有相应的职位并不重要。“脸书、Paypal和Dropbox在招聘方面都非常积极。优秀的年轻人可能会犯错，但不会平庸。更划算的是他们会进步。”

这代表了移动互联网“sturm und drang”时代的风格，以18世纪德国文学运动命名，强调摆脱束缚，解放个性。智能手机渗透率高速增长期，互联网行业整体风格是跑马圈地，转型慢的玩家被淘汰。

但这并不意味着移动互联网蒙眼狂奔的神话会永远持续下去。科技作者潘銮在《互联网公司的2万人陷阱》一文中，曾经捕捉到一个尖锐的现象——当互联网公司成长到2万人的阶段，必然会出现大、中、快BU的现象，同时效率也会变慢。

这种内部扩张导致的效率低迷的危机，一再迫使企业调整组织结构。比如阿里巴巴，习惯每年十一大后调整组织架构。腾讯每隔几年就要进行一次重大的业务重组，以解决人均效率下降、新员工空增长有限、人才吸引力下降等问题。

除了这类企业的自然调整，在市场寒冬下，互联网企业不得不收缩业务规模，削减冗余业务，避免陷入经济学理论的边际效益递减。这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自蚂蚁集团在科技创新板IPO被叫停后，互联网行业进入漫长的寒冬期，大企业纷纷选择“断臂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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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回归本源

“除了海量的星图和Pico，其他业务线都在裁员，商业本地消费是重灾区。”

这是一个自称是字节跳动内部员工的人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内容。庞大星图和Pico分别是字节跳动的达人营销服务平台和VR硬件品牌。

去年10月18日，字节跳动裁员的消息一度引发关注。大量爆料显示，游戏、教育和本地生活业务是此轮裁员的重点。

2019年，字节跳动分别推出光年和大教育，作为进军游戏和教育行业的起点。然而，去年7月，网游号被叫停，恰逢教育行业双减政策，让相关商家食之无味。政策发布4个月后，字节跳动被曝国内广告收入半年来停止增长。

阿里巴巴也在焦虑中。

2023财年Q1财报显示，阿里巴巴员工数量从今年3月底的25.49万人下降到24.57万人，即单季度就有近万名员工被裁。据36Kr了解，本地生活成为阿里裁员的重点，其中饿了么、飞猪等业务进行了优化。

本地生活业务一度快速增长——自2022财年第三季度以来，阿里本地生活收入同比增速连续两个季度保持在27%以上。然而，在2023财年的Q1，这一数字再次回落至5%。

今年以来，大型互联网公司普遍取消了边缘业务或减少了预算。原因是消费互联网的高峰和监管政策的收紧共同造成了这种现象。

中国信通院数据显示，2017年以来，中国移动互联网普及率增长进入平缓期。相应的，社交、游戏、电商等行业也面临着增长的高峰。

在巨大的成长压力下，互联网公司都在寻找出路，但解决的办法其实并不复杂——向精细化运营转型，从量到质。未来，能做深商的玩家才能生存更久，企业的产品需要给市场提供“无法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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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挖掘业务

在互联网公司降本增效的浪潮中，娱乐领域涌现出许多具有代表性的案例。

过去几年，长视频行业以巨亏著称。但今年一季度，爱奇艺扭亏为盈，净利润由去年同期的亏损12.67亿元转为盈利1.69亿元。财报会上，爱奇艺CEO龚宇激动地表示:“希望股东们看到，爱奇艺已经率先开启了中国长视频行业的新阶段。”

爱奇艺的“翻身”是省钱的结果——从去年12月开始，爱奇艺提高了会员价格，同时减少内容购买，集中运营头部内容。《人间世》《猎罪绘本》《活在心中》等一批高口碑作品，助推了平台的会员收入。

而在长视频上游，专注于IP孵化和运营的阅文集团的文控效率提升也值得一看。

8月15日盘后发布的2022年中期报告显示，阅文集团半年度营收为40.87亿元，同比下滑5.9%。但随着成本优化，阅文的业务回报率在提高，非国际标准的营业利润为6.938亿元，同比增长8.2%；非标营业利润率也从去年的14.8%增长到17%。

阅读文章的降本增效主要是在保证主营业务不受影响的基础上，减少营销费用和管理费用，在发布时更加注重ROI和效率。

阅读文章的收入成本结构主要是这些——内容成本，主要是版权收入给作者的分成；平台的分销成本主要是分享腾讯分销渠道和手机厂商的销售收入；影视动画制作的成本，花在IP可视化上的钱；无形资产摊销是公司买断版权内容的费用，分三年摊销；存货，主要是改编权作品、剧本、论文、书籍、周边商品出售等。，被确认为支出。

中报清楚地显示了阅文的钱从哪里来，去了哪里——与去年上半年相比，阅文平台的配送成本下降了22%，无形资产摊销成本下降了57.93%，占比较小的存货成本也下降了24.89%。销售费用方面，今年上半年阅文的销售费用从13.48亿元下降至11.11亿元，而经营性现金流从4.3亿元上升至7亿元，增长63%。唯一上涨的成本是影视动画的制作成本，涨幅101.89%，而这个方向也是阅文的业务重点——IP开发运营。显然，优化阅读成本的主要目的是优化资源配置，更加专注于关键业务。

这符合业绩电话会议中资深读者的观点:“公司在提高文学IP质量和数量的前提下，会减少一些营销和市场推广费用，这将舍弃一部分当期收入，但对长期业务发展有利。”

读书的回报同样丰厚。网络文学基石业务方面，上半年新增约30万作家、60万小说、160亿字，IP内容基本生态盘保持稳定。

在IP开发和运营层面，今年上半年，阅文出版了《天下》等现象级作品，创下CCTV-1黄金时段电视剧8年来收视率新高，旁边还有《心生》、《风起》、《请叫我导演》、《这个黑仔不太冷不太静》等一系列知名力作。动画方面，《星辰变》、《武动乾坤》新版本已经占据腾讯视频上半年播放量第一。上半年腾讯视频前20，阅读部占据11席。

此外，截至财报发布，阅文和腾讯动漫旗下300家网站已有超过170部IP改编的漫画在腾讯动漫上线。按照目前的进度，这一计划有望在明年年底前提前完成或超额完成，高管们在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

在IP衍生品领域，阅文也在继续。今年上半年，惊天动地的美杜莎雕像40分钟售罄，GMV超过500万元。另一个潜在的领域是游戏。除了IP授权的收入，阅文还会获得游戏上线后的流水分成。由于手游的开发周期需要两三年，相关业务对阅文的营收支持并不明显。但在版号常态化的大背景下，拥有众多优质IP的阅文有望率先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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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目前互联网行业的复苏也是和效率捆绑在一起的——回归到促进行业效率的标准，成为传统行业的催化剂而不是障碍。

对于所有的互联网公司来说，降低成本是提高效率的手段——谁能优化所在行业的资源配置，让要素流动更快，谁就能获得下一个十年的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