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攸县都在崩溃，购买粮食的压力来到了丁咚这边。

8月11日晚，丁咚买菜，交出了一份还算亮眼的第二季度财报。

对于10多个城市的退出和裁员风暴中的血拼，外界最关心的指标是收入增速有没有下降，亏损有没有好转。

财报显示，丁咚杂货购物第二季度营收为66.3亿元，较2021年同期的44.5亿元增长42.8%。

曾经的一个亏损大户，一改疯狂烧钱的嘴脸，第二季度净亏损3450万元，和之前单季度亏损十几亿元相比，只是个零头。

疫情对丁咚杂货购物的带动效应继续上演，尤其是在公司的大本营上海，订单猛增。丁咚购物交出了自成立以来最好的成绩单。尤其是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首次实现阶段性盈利，净利润2060万元。但二级市场的反应耐人寻味。

8月11日，美国股市开盘前，丁咚购物股价上涨超过11%，至4.99美元，开盘后继续下跌。截至发稿时，股价为4.49美元。与最初55亿美元的市值相比，已经蒸发了80%，至10.6亿美元。

业绩正在改善，但丁咚的杂货店购物继续在用户数据和订单数量方面玩哑谜游戏。关注生鲜电商赛道的投资人担心，退市断臂可能是丁咚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盈利方法。但这家公司的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性，可能没有业绩中描述的那么乐观。

不再巨亏，但订单数据“没了”

利润问题一直是悬在丁咚杂货店头上的一把剑。在疫情的推动下，丁咚杂货购物在今年第二季度未能完全扭亏，但亏损大幅收窄。过去任何一个季度净亏损450万元都只是零头。但在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实现净利润2060万元。

让我们看看丁咚杂货店购物的规模。本季度，其营收和GMV均表现不俗，总营收66.3亿元，较2021年同期增长42.8%，环比增长21.9%；其中，产品收入增长21%，服务收入增长17%。销售额方面，GMV为71.2亿元，同比增长32.3%。

新零售专家包从管理学的角度，认为应该把重点放在购买食品的顾客的复购上。如果情况良好，我们可以验证模型的可持续性。

但从最新的财报来看，很难获得其用户的复购状态，因为丁咚买菜不仅继续在用户数据上玩“哑谜”，甚至连订单状态也不再披露。

在2021年第三季度的财报中，没有披露订单规模，只披露了1050万的用户数据。2021年第四季度和2022年第一季度的财报中，不再披露用户数据，取而代之的是订单数据。直到2022年第二季度，这两个数字都没有出现。2022年第一季度订单总数数据保持在8060万。

对此，关注生鲜电商轨迹的投资人陈骁推测营收和GMV的增长应该主要是疫情期间商品价格上涨和客单价提高造成的，或许订单量和用户数据并没有那么可观，甚至有所损失。

关于用户数据，我们参考易观千帆的数据。过去一年(2021年6月至2022年6月)，购物活跃人数在今年4月达到高峰，当月活跃人数为914.93万人，正是上海疫情的爆发期。随后的5月和6月，活跃人数减少至747.78万人。

实际上，利益相关者，包括供应商，最关心的就是钱的问题。

丁咚以防疫供应链的名义收购粮食，获得银行短期贷款30多亿元。但按照2021年净亏损64.3亿元计算，这笔钱只够用半年。今年以来，大规模裁员、陆续撤市的坏消息不时见诸报端，市场难免敏感——买菜的现金流情况如何？

从财务报告来看，供应商的担忧可能是有道理的。

截至2022年6月30日，丁咚买菜的流动资产为71.23亿元，流动负债为79.41亿元。它的流动资产不再能覆盖流动负债。

在流动资产中，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为20.12亿元，短期投资为40.52亿元，也就是说，最直接可变现的资产共计60.64亿元。短期内最直接要还的钱包括流动负债中的应付账款和短期借款，合计59.52亿元。

2022年丁咚购买食品Q2资产负债表

凯尔特人亚洲董事总经理余分析，如果最直接可变现的资产与短期内要偿还的钱的比率刚好超过1，则意味着现金流状况短期内勉强能够支撑，“但不利于发展，需要企业继续融资”。

有可能一直赚钱吗？

每日优鲜“吉速达”业务退出市场。投资者最想知道的是，在丁咚买菜三年累计净亏损114亿元之后，其前仓业务是否真的有可能扭亏为盈，还是仅仅是撤市、精简人员等一系列操作下的短期效应？

体现在财务指标上，要看“平均客单价低、毛利率低、履约成本高”的核心问题是否有所改变。

叮咚购物创始人梁昌林曾分享过叮咚购物的营收绩效公式，即“单量次；客户单价和次数；毛利率”，随着单量的增加，分摊的水电费、仓储费、管理费会越来越低。成本是次线性的，收益却是超线性的。

他对利润的假设是，运营一年后，每个仓库的日订单能达到1000单，客单价超过65元。剔除业绩成本后，每笔订单的营业利润有望超过3%。

2021年12月上海丁咚购物的盈利能力取决于两个指标:客单价和履约成本率。上海平均客单价超过66元，综合性能成本率21%左右。

全国来看，今年二季度由于未披露订单，平均客单价未知；通过15.42亿元的业绩成本，预计业绩成本率为23%，较之前几个季度和今年一季度的27%有明显优化。

毛利率也有所提升，从上一季度的28.7%提升至31.6%。

以前丁咚买菜是因为业绩成本率远高于毛利率，业绩成本已经把毛利都吃光了。现在，情况有所好转。

于曾分析过前置仓的模式，盈利的手段无非是提高客单价，提高毛利率，或者通过提高订单密度来优化绩效成本。但任何一项调整，单仓营业利润都不可能转正。换句话说，至少要优化两个项目，只有在订单密度高、客单价高的区域优化，模型才能变正。

除了丁咚购物已经宣布全面盈利的上海，全国还有几个消费能力强、人口密度高的大城市，可以满足前置仓模式的要求，对生鲜配送有大量的“即时”需求。

结合二季度丁咚买菜撤市减仓的动作，陈骁分析丁咚买菜想通了。要想止损，就得大量撤市。断臂是短期内止损的唯一办法。

自5月份以来，丁咚购物在中山、珠海、安徽宣城、滁州、河北唐山关闭业务，随后天津火车站关闭服务后，已在十余个城市发布“停止服务通知”。“这些城市注定是持续亏损、短期发展无望的城市。主要目的是控制成本。”包说:

目前丁咚买菜平台上显示正常运营的城市只有27个，比鼎盛时期少了近10个城市，整体数量缩水了近1/4。从2021年第四季度财报开始，不再公布前仓数量。

优先购买食物不会阻止从城市的撤离。资深零售从业者、彩壳业务负责人孟奇预测丁咚的买菜将进一步减少用户习惯难以培养的区域。未来一到两年，将深入江浙沪。

丁咚买菜是春天吗？

这温馨的表演表能说明梁昌林的豪言壮语即将实现吗？

他曾在2021年第四季度业绩电话会议上表示，“力争今年第二季度末长三角地区实现全面盈利，第四季度全国范围内力争接近盈利”。丁咚首席战略官于乐女士在8月11日的电话会议上调整了她的目标。“我希望在今年12月实现月度非GAAP平衡”。

陈骁的回答是“不一定”。

他提醒说目前费用率的提高不足以说明丁咚的买菜已经贯穿了前仓的单位经济模型。根据丁咚购物招股书中对业绩成本的解释，披露的业绩成本仅包括仓库情况，也就是说，本期业绩成本不包括集团公司总部的营销成本、研发成本和企业管理成本。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止损的表现，是断臂求生的结果。“在几乎每天都在撤市的情况下，如果大规模撤市是梁昌林所说的‘公司找到了盈利的办法’，那就要打个问号资本市场是否认可这一点。”陈骁说。

换句话说，丁咚的购粮只看现在的成绩，并不能自圆其说，也不能自圆其说的质疑前仓模式。

在烧钱这件事上，“世界”的前仓玩家都是一样的。靠这种模式独立赚钱真的很难。业内有声音认为，前置仓适合作为生态级公司的补充。“丁咚买菜不排除与平台型电商深度合作的可能。”孟奇以美团买菜为例。单独的前置仓可能很难赚钱，但它的存在可以帮助美团省钱，扩大品类，推高流水，保证配送体系的效率，提高供应商的议价能力，甚至推高股价。

更极端的声音认为，未来的某一天，丁咚买菜前置仓为其熟食业务服务也不是不可能。很难突破前仓模式，投资者期待预制蔬菜能成为丁咚买菜的解药。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那一天可能还很遥远。

自2020年以来，预制食品是丁咚购买食品的新渠道。理论上既能提高利润和客单价，又能给资本市场讲一个新的故事。但在最新的财报中，并没有披露这项业务的数据，最后一次披露是在2021年的年报中。其中提到，2021年第四季度，调理蔬菜为公司营收贡献9亿元，占GMV总额的14.9%，其中自有品牌商品销售额占GMV的10.2%。

“丁咚买菜做预制菜的路线是多加熟食和热食，毛利率会比生鲜等常温商品高很多。”预制菜新零售平台SancanYouCai CEO林智勇表示，目前丁咚的预制菜大部分都是国家产品，根据地域口味开发的地域产品相对较少。从这方面和营收占比低来看，业务整体还处于起步阶段。

最新财报发布后，丁咚股价的波动也能反映资本市场的态度。8月11日开市后，其股价持续下跌。截至发稿时，其股价为4.49美元，市值为10.6亿美元，较首次发行时的55亿美元下跌了80%。

2022年Q2财报发布后，丁咚购物股价出现波动。来源/老虎证券

毕竟丁咚内外的买菜压力还是很大的，和日常的美食也有关系。

最直接的就是供应商危机。根据孟奇的分析，由于日常美食的影响，丁咚杂货购物的原供应商对付款的要求会更严格，而新供应商对付款的要求可能会更高。有供应商告诉菠萝财经，“卖完这批货就不做了，账期越拖越长，没有安全感”。

二级市场上，优鲜每日股价跌破红线，面临退市，只会让买菜更难。“(丁咚买菜)资本市场表现短期内不会变好，融资会更加困难。”孟奇认为。包岳重还提到，“如果市值持续下跌，不能真正盈利，就很难走出天天向上的阴影”。

*应受访者要求，陈骁为化名。